查苏生:运河帆影

来源:“我身边的运河故事”征集发布活动办公室  发布时间:2018-10-19

(编者配图,图片来源于Pixabay)

  水,一种特有的形态,时而灵动,时而固化,时而温文尔雅,又时而奔放肆虐,它伴随人类的生息,从未间断也无法间断,从一日三餐到饮食起居,时刻陪伴左右。

  在江南,水更是不可或缺,不论是地域还是文化,尤其在文人的世界里更不能没有水。“君到姑苏见,人家尽枕河。古宫闲地少 ,水巷小桥多。”流动的水,枕在诗人的头下,那么柔软那么温存,随着梦静悄悄流向远方。

(一)惊鸿一瞥

  小时候,见过一条大河,每天成百上千只装载着黄沙、煤炭、石料的船只来来往往,很是热闹。最不能忘怀的场景就是:早晨醒来,来到窗边,伸个懒腰,就能看到在船头升起的袅袅炊烟,船家女儿在船舷边捶打衣物,她用白皙的手向水中招两下,水透过衣物又回到了河里,取了用了再还回去。

  长大读书后才知道,那是京杭大运河的分支。记忆中的运河,自己并没有多少次真正走上去过,只记得那时候对岸有个采石场,每天都有大量的船只围在它的周围。

  运河和船只,是船家永恒的牵挂,如同耕牛和土地之于农民,它承载着一家人的梦想。

  自己喜欢称他们船家,而不是船户,除了这个称呼能瞬间拉近历史与现代的距离之外,它更是一种写实:船即是家。对于他们而言:船既是运输谋生工具,也是生活工具,不论是个人婚礼还是举家团圆的春节,都可能是在船上度过。船提供了一方空间,是生活的空间也是事业的空间。

(二)寻觅芳踪

  杭州是京杭大运河南端的起点。当然,后人打通了水路,可以通往今天的绍兴、宁波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从杭州一直往北,正统说法是经杭州、塘栖、崇福、石门、濮院、嘉兴,但是今人也有人认为还有第二条道,那就是从塘栖转向新市,再经濮院到嘉兴。这种差别只是杭州与嘉兴两地之间的路线不同而已,但杭州、嘉兴却是必经之地。

  杭州的拱宸桥是大运河杭州的起点,它在城中又分出了贴沙河、东河和中河,形成了遍布全城的航道,再由它们与富春江、新安江相连,可以直达湖州、皖南等地。

  新市大桥横跨大运河,河中依然看得见穿梭的船只。

  今天的石门早已没有了往日运河带来的辉煌气息,灰暗停滞的水犹如美人迟暮,但是其河边的一些老建筑依然在诉说着当年的辉煌。

  王江泾,这个今天少有人知的运河古镇,却是南宋以来江浙边界鼎鼎有名的“丝绸重镇”,它宛如一条丝带,牢牢地拴住了江南的两大经济文化实体。

  嘉兴,旧称“五湖四海七塔八幢九寺十三观”,这个旧称“嘉禾”的地方也曾遭受过重创,尤其是元代时更是“无寸草尺寸”之地。然而,它凭借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和优越的水陆交通,很快便恢复了元气。

  再往北就是静谧的吴江、苏州的古运河和新运河、无锡的古运河、镇江谏壁、瓜洲古渡、扬州的新江都旧江都……

(三)运河帆影

  小时候,运河上经常看见一种奇特景象,那就是运河上常有“白帆”经过,那是自己只在电视中才能看到的白色船舶。那时候,自己并不是很喜欢它们,除了颜色与其他船只不同之外,它们的出现还会打破航道的安宁。它们的出没没有固定时间,停靠没有固定地点,那些船家一看到它们来到,或躲或藏,或赶紧开船或紧闭船舱……

  “那白船是做什么的呀?”我问母亲。

  “它们是负责航道管理的,是航道管理部门的执法船呀。”

  “那为什么这些船看见它就会怕呢?”

  “有可能是它们没有遵守航道的秩序呀。”

  ……

  虽然对它们依然是一知半解,然而自己知道了它们是维护秩序的。

      曾经喜欢那片自然的宁静,却不知道还有社会秩序的安宁。“白帆”的出现,防止和减少了不必要的纷争,更加疏通了航道,提高了通航效率,实现了有效管理。我们需要自然的宁静,也需要社会秩序的安宁。

  毕业后工作,不知是机缘凑巧,还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,工作与水与内河航道紧密相连。也是工作后,才逐渐知晓大运河航道今天依然在使用,真正体会到“至今千里赖通波”的那份沉重与深意。

 

  作者:浙江省海宁市地方海事处 查苏生

  本文为“大运河沿线八省市社科联+北京市网信办”联合主办的“我身边的运河故事”征集发布活动(浙江段)来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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